第一百一十三章 有異性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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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這句話是封楚漠說的，對著身上明明軟了骨頭，氣喘籲籲眼看著下一刻就要暈過去，還非要纏著他做的女人說的。
封楚漠的手直接握住了葉微微那只不老實的手。
“不夠！”
葉微微的聲音中滿含著欲望的色彩，一邊說著，一邊另外一只手又往不該去的地方去。
水聲嘩然中：“難道，你不行？”
女人湊近了男人的耳際，輕聲呢喃。
是個男人就承受不住這句話，有那麽一瞬間，封楚漠幾乎忍不住要反壓過這個囂張的女人，狠狠的沖入對方的身體，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究竟行不行。
可是，封楚漠按住了葉微微的另外一只手，雙眸認真至極的對上女人的雙眸：“你現在根本就不清醒”
而他，即便全身心都在渴望著這個只是相識幾日卻像是在心裏住了一輩子的女人，即便渴望的全身的血液都燙了起來，因為葉微微不知緣由的不清醒，去占有面前的女人，封楚漠，不願意。
不是自尊，而是感情，他不願意，他要的，是對方的全心全意。
更何況，封楚漠其實一直沒有和任何女人親近過，他的重度潔癖，讓時年二十六歲的封總裁，到現在為止，還是處男一枚，封楚漠，才不願意他們的第一次真的就在自己什麽經驗準備都沒有，然後全程任由葉微微主導的情形下發生呢。
這是一輩子唯一的第一次。
葉微微沒有發現封楚漠隱藏的那點不好意思，只聽到了對方的拒絕，她心裏開始發悶：“不，我現在很清醒。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讓你成為我的，我想要”
和你聯系的更加緊密，我想要讓你再也不能夠說舍棄便舍棄，說離開便離開，封楚漠，我快瘋了你知道嗎？我快被你弄瘋了！
葉微微眼睛泛紅，手狠狠的去撕封楚漠那僅僅存在身上一半的衣服，那樣子，就像是惡霸要強上大閨女一樣，透著股咬牙切齒的狠勁兒，讓封楚漠一時間躲也不是，掙紮也不是，當然，乖乖的躺著被葉微微強上第一次，更加不願意。
封楚漠猶豫了下，又看了一眼葉微微那泛紅的眼睛，然後，沒有躲避，卻是雙手環抱上去對方因為溫水的沖洗不再那麽冰冷的身子。
葉微微的眸子中，滾落下了淚珠，合著紛飛的水花，那一刻，分不清是淚還是溫水，因為，男人溫柔至極的擁抱，因為男人在她耳際的承諾：“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害怕，可是，葉微微，我承諾你，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兩個人的衣衫大半都褪去了，浴室中氤氳著水汽，迷蒙的白霧勾勒著對方的身影，眼底，有欲望，卻有更多的愛戀。
“......封楚漠，記住你現在的話”
沈默了很久，葉微微的手，按在了男人的心口位置，沒有了衣衫的阻隔，那麽直接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與溫度，感受著對方的生命，那是，她以為再也不會為自己跳動的一顆心臟，那是，在她的眼前差點失去的心臟：“漠，好好活著”
她湊近了對方的脖頸，然後，狠狠的，咬上了對方的喉結，悶聲低語：“你再想死的話，我寧願親自動手”
這句話，說的太低太啞，封楚漠沒有聽到，他只是聽到了葉微微的一聲好好活著，接下來，便因為女人在他喉結的那一口狠的，又是吃痛又是有些承受不住刺激的悶哼出了聲。
說實話，封楚漠的聲音，不論是幾經輪回，葉微微一直都覺得，是最動聽的聲音，讓她的耳朵，有種懷孕的感覺，胸口熊熊燃燒的怒火，終究一點點熄滅，葉微微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封楚漠的胸口，傾聽著對方的心跳聲。指尖，又向著不該去的地方劃去：“漠，我想要你，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仿佛，只有徹底的結合，才會讓今生的再遇，多上那麽點真實的色彩，葉微微很擔心，這又是一個夢，美好的夢，盡頭，是無盡的絕望，封楚漠的夢，帶給了葉微微自己都不知道的，太大的沖擊，讓她惶惶不安，讓她想要盡力的捉住身邊男人的手，不擇手段的抓住。
“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現在，你冷靜下來，我問你，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剛剛我們全身都是血，你找沒找到沈倫，還有，方季呢？”
封楚漠倒抽一口冷氣，險險的將葉微微從他胸口的位置側移的指尖握住，心底突然間，很佩服自己的自制力，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忍住，可是，這些事情確實才是重點，他記憶最後一幕可還在林間被方季背著行走，封楚漠腦袋還殘存著理智，知道有些事情要弄明白，畢竟，要是還在那座海島的話，就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更是不能夠和葉微微發生什麽。
封楚漠望著被水流沖走的血色化為了淡淡的粉色的水流流淌，更緊的握住了葉微微作怪的手。
“唔，你問了這麽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了”
葉微微嘆了口氣，有些不知所措，為了封楚漠眼中的探究與強硬。
不過，這樣的封楚漠，才是她這幾日認識的正常版本的封楚漠，算了，比起那個喜歡自殺的瘋子，封楚漠還是暫時維持這個樣子最好，葉微微是想要對方記起他們的曾經，可是經歷了一遭男人的黑化自殺，葉微微寧願一點點重新填充現在這個封楚漠，兩個人以後會有的美好記憶，起碼，在找到能夠真的制的了男人自作主張說死就死，說犧牲就犧牲奉獻的性子的方法之前，葉微微是不會再試圖喚醒對方過去的記憶了。
“我們有很多時間，你可以一個一個回答”
封楚漠瞇了瞇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覺錯誤，總覺得，葉微微，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好了好了，簡而言之，這裏是一座被人魚霸占的島嶼，而我們很不幸的被人魚迷惑入住了人魚的別墅，嗯，沈倫的話，現在應該還在這座別墅裏，至於方季，人魚都死了，他應該也不會有事的，估計現在在島上哪個犄角旮旯打轉呢”
葉微微長話短說，將很多細節都隱藏了起來。
“就這些？”
封楚漠明顯不信，他怎麽被迷惑住的，怎麽和方季分開的，他和葉微微那一身和兇殺現場似的是怎麽回事兒，葉微微剛剛那個樣子又是發生了什麽。
“就這些”
葉微微很淡定的對上封楚漠的眼睛，然後，身子往對方的身上一趴。
刻意忽視的溫軟再次侵襲上胸口的位置，封楚漠眼睛眨巴了下，耳朵有些泛紅，剛剛還想著探究的心理，這一瞬，沖擊的七零八落的，他，他覺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了，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感覺的某個位置，此刻，灼熱的封楚漠都覺得快要將自己燒融化了。
“嗯，這個澡應該洗的挺幹凈的了，我們快出去吧，沈倫既然在別墅裏，趕快和他會和，然後去找方季才是正經，即便你說人魚死了，這島嶼別墅中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危險”
封楚漠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總之，就是努力的把眼睛放空，努力的不去看那些個活色生香的誘惑，一邊在心底想著回岸上之後一定要好好讓方季找些資料學習一下，他一定要給葉微微一個美好的初體驗，一定要給葉微微留下一個最好的印象，一邊，心裏又忍不住發酸。
葉微微，也太豪放大膽了吧，她對著第一次見面的他能夠親吻邀請。她和他第二次見面就能夠送花，第三次在船上兩個人就能夠生死與共的，封楚漠原來光是覺得葉微微和他是命定的一對，自己不也是一眼就覺得她不同，就為了心跳加劇嗎？
可是，上床，還是主動拉著他上床，這麽快就發展到這一步正常嗎？
封楚漠的小心眼裏，不斷的翻湧著酸澀與一點點猜疑，葉微微會和自己一般，都是，第一次嗎？
封楚漠沒有所謂的處女情結，甚至，他從來沒有將一個女人看在眼裏過，可是，面對葉微微，封楚漠總會忍不住各種揣測，在乎。琢磨，小心眼兒。
只要想到葉微微也許也曾經這麽對待另外一個男人，不，不需要這麽到了幾乎裸裎相對的地步，只要想到葉微微那張熱情溫潤的唇曾經吻過另外一個男人，只要想過葉微微那只纖細靈活卻大膽的手，撫弄過另外一個人的任何一寸肌膚，甚至只要想到葉微微心裏眼裏曾經有另外一個男人存在的痕跡，他就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五指狠狠的握成了拳，幾次張嘴，卻不敢問葉微微，封楚漠的眼角，有點點紅意綻放，葉微微背對著他起身，沒有發現男人眼角的那點變化。
“微微”
“嗯？”
“沒什麽”
封楚漠還是沒有臉把自己的小心眼對著葉微微講出來，下定了決心，除了讓方季去查一些有用的資料之外，還要讓他多雇幾家徵信社，好好的查個明白，游輪上終究查什麽不方便，娛樂圈不是最喜歡談一些秘密戀愛嗎？葉微微也是娛樂圈的人，那份資料上還說，那個周涵鈺對葉微微很有些好感照顧什麽的。
如果真的有哪個男人曾經和葉微微有什麽的話，封楚漠眼角的紅意更濃，手更緊的握住，唇角勾勒的弧度險惡至極。
葉微微只能夠是他的，如果，如果真的有什麽的話，都是某些男人甜言蜜語的錯，葉微微一定是被騙了，封楚漠心裏開始徘徊著對某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的大肆鞭笞了。
為了心裏那些快要讓自己被酸醋淹沒了的可能的猜想，封楚漠連被葉微微抱出了浴室這件事情都沒有抗議。
“嗨，我還以為你們還要好一會兒才舍得出來呢，這麽快就出來了，可真是，意外”
一出門。望見的便是沈倫的一張燦爛笑臉，他的眼睛直往封楚漠的下身盯，唇邊掛著的是一種是個男人都明白的笑容。
好像完全沒有了先前對葉微微的那點懼怕和本能的厭惡。
封楚漠皺眉，為了沈倫的話，他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質疑作為男性的能力，更何況，他自己心裏本來就有些不自信，沈倫完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對著沈倫一個陰冷的眼刀，狠狠的殺戮了過去。
沈倫摸了把自己胳膊，這突然間，冷的，他狐疑不定的看了封楚漠一眼，聯系到前面好幾次莫名其妙的身上發冷，心裏有些發悚了，說實話，見識多了，沈倫的膽子不止沒有變大，甚至有些疑神疑鬼了。
不會，封楚漠也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吧，比如咒殺之類的？
總之，沈倫果斷不敢去調侃封楚漠了，把眼神落在了葉微微的身上。
葉微微倒是沒有發現兩個男人間的交流，而是松了口氣，沈倫的態度，估計是想通了吧，雖然沈倫也就是她暫時的雇主，她也對這個男人不討厭，也不會在乎對方的心思，可是，到底對著一個人真心的笑臉和對著一個人厭惡懼怕的眼神是不一樣的，畢竟，她和沈倫估計還要共行一段時間呢。
葉微微沒有自虐的愛好。
“葉小姐，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倫對著葉微微真誠道謝：“前面是我一時間沒有想通，所以對葉小姐你有些態度不好，嗯，等到回岸上，我再補償給葉小姐你一棟別墅吧”
沈倫剛剛被葉微微確實是嚇的不輕，甚至有一瞬間想逃走，葉微微的那個樣子，真的很不正常，只是，他到底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夥子，跟著葉微微起碼生命安全更加有保障，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然後，還是考慮到人魚死了，他們需要一些食物，在別墅中幾個房間尋找食物用水的時候，意外闖入一個房間，發現了不少，挺驚悚的東西，說實話，他看到那些慘不忍睹，堪稱被折磨致死的屍體之後。對那對以兄妹相稱的人魚不止沒有了那麽一點點兔死狐悲的感覺，更是自己都忍不住想去鞭那兩只人魚的屍。
那根本不是什麽和人類相似的生靈，那完全就是最可怕最惡毒應該下地獄的惡鬼。
這棟別墅不止是為了葉微微又救了他一次，更是為了，葉微微殺了那兩條人魚，還是稱的上虐殺的那兩條人魚，沈倫覺得解氣，起碼，那些慘死在人魚兄妹手裏的無辜之人，也算是為那些人報仇了。
葉微微從沈倫的神色中隱約察覺了些什麽，不過，她沒有多問：“那棟別墅我要A城的”
直接開口討要，一點兒不客氣，葉微微已經決定回頭就制作一整套的符箓給沈倫護身，說實話，她現在對沈倫越發覺得有好感了，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好感。這種好感葉微微也就是給封楚漠，是類似於覺得可以相交的朋友的感覺。
葉微微的不客氣，沈倫不止沒有覺得不喜，反而笑的更加好看：“放心，只要你選定地方，我就能夠給你”
“我在A城那邊也有別墅”
打斷沈倫話語的是封楚漠，他笑了笑，笑的很有些冷：“微微，那棟別墅回去後我就能夠過戶給你”
葉微微聽出了，很濃重的醋意，厄，她能夠說，其實她很想要的是沈倫的別墅嗎？
畢竟，葉微微心裏，把封楚漠圈養在自己的地盤這件事情，幾乎成了執念了，尤其在經歷了這一回封楚漠在她面前又死一次的場景之後，葉微微的危機感。領地感，還有想要獨占的感覺，不要太濃。
封楚漠給的房子那不還是封楚漠的嘛，這圈養就要圈養在完全屬於自己的地方的說。
葉微微腦子裏轉動的念頭不要太黑化。
她甚至腦子裏開始想回頭要好好找找有什麽教程能夠讓自家圈養大業更加順利了。
封楚漠這個家夥，果斷必須鎖在身邊好好的教育，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自己作死呢。
“哎，我不記得聽說封家在A城那邊有別墅呀”
沈倫的白目有的時候也是一絕。
因為葉微微那邊沈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久久不做出應該做出的選擇，封楚漠的眼神裏含著殺人的色彩，聲音更冷了，幾乎凝結著寒冰一般：“我說有，就有，一棟別墅，這點事情，想來沒有必要也報備給沈家知道吧”
有錢的話，一通電話就能夠完成過戶，沒有也能夠變出來。變成有。
而封楚漠，現在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他很樂意，把錢花在葉微微身上，甚至想著要讓葉微微見一下自己的財產儲備情況，聽說女人最喜歡的就是舍得給自己花錢的男人，封楚漠自信這一點自己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當然，與之相反的，他很不樂意，除了他之外的另外一個男人把錢花在葉微微的身上。
“沈總還有什麽意見嗎？”
陰風刮起了別墅中某些比較輕的桌布窗簾。
然後，沈倫被這更冷的陰氣侵襲，小動物的直覺回歸，後退一步，不敢再吱聲兒，暗自扶額，剛剛不才決定以後不得罪封楚漠嗎？看看這張嘴。
一場戰爭爆發在即，葉微微從滿腦子圈養大業中回神，果斷對著沈倫的好意抱歉了：“你那七百萬可是支付了全程的，我哪裏能夠再拿什麽別墅，再者說，這麽長同行下來，我們也算是同伴了，舉手之勞我還是很樂意做的”
葉微微對著沈倫使眼色。
她自然是不能夠再去宰沈倫一棟別墅，七百萬全程保護她都是賺沈倫的賺大發了，不過，葉微微可不是真的不要沈倫的別墅了，她決定，等到找到時間就和沈倫談談用別墅直接抵那七百萬。
別墅的話，要郊區比較好，嗯嗯，做什麽事情的話，還沒有人打擾，不要太好，比如剛剛沒有完成的事情，其實就可以回頭補一發。
封楚漠沒有發現葉微微給沈倫的小眼神，只是為了葉微微明智的選擇，而舒展了緊蹙的眉宇，唇角的冰冷，悄然消融。
看，葉微微果然還是更，不對，是只喜歡他，沈倫的別墅，葉微微完全是不屑一顧。
封楚漠自我腦補的很歡。
沈倫收拾出的食物淡水不算多，但是省著點用，應該足夠幾個人用上十幾天的了。
葉微微檢查了一遍，封楚漠又提示找了一些其他有用的東西，沈倫去尋，很快就整治好了，可以離開這裏了。
出了別墅的大門，望外面，正是晨起之時，一夜，就那麽過去了，清晨的陽光在枝頭葉蔓間灑落點點露珠，晶瑩剔透，帶著生命的活力，真的是，恍如再生呢。
“哎？封總，我記得你昨天雙腿還好好的呀，不是自己走進別墅的嗎”
沈倫有時候就是管不住那張嘴，想到一出是一出，這一次，對著他放冷氣的不是封楚漠，而是葉微微了：“那是人魚的幻境，看到什麽都當不得真，你被，迷惑了。”
葉微微的笑容好像是在陰影中綻放一般，沈倫嚇的噤聲兒，內心寬面條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兩個的都不準他說實話呢。他，他還是可以確定自己什麽時候做夢，什麽時候真的看到的好伐，昨天明明就看到封楚漠自己兩條腿走進別墅的呢，怎麽這樣。
果然，葉微微這樣的女魔頭，也就是封楚漠這樣讓他都感覺危險發冷的男人接收的來，他這樣子的普通人，還是回到岸邊去自己那些只要有錢有甜言蜜語，就格外好相處的女朋友身邊去尋找存在感最安全。
葉微微威脅完了沈倫之後，又抱著封楚漠走了幾步，還是覺得心裏氣恨，要不是這兩條該死的人魚，哪裏會經歷這麽一番事情，封楚漠在她的身邊失去的呼吸的一幕，葉微微是再也不想要回想起了。
還有帶著累世記憶的封楚漠，那個該殺千刀的喜歡找死的封楚漠，葉微微現在是一點兒不想要讓懷中的男人再想起什麽。
“怎麽了？”
封楚漠對葉微微的情緒敏感的很。忍不住詢問，他倒是對葉微微說沈倫被人魚迷惑了這一點沒有懷疑，畢竟，他自己的腿自己知道，確實站不起來。
“沒什麽，我想起，忘了一件事情”
葉微微又看了封楚漠已經有了血色的臉一眼，蒼白的死人色彩褪去，真的，很好看呢。
忘記了什麽事情？別墅裏該收拾的不是都收拾出來了嗎？說實話，封楚漠這一方面，確實是打算的挺全面的呢，沈倫還莫名其妙猜測著。
然後，他看到葉微微扯起唇角，有些危險的笑，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箓，然後，那張符箓被葉微微指尖捏著憑空滑動了幾下覺得很奧妙的弧度後，順風扔到了身後的別墅之上，蓬然一聲響，沈倫忍不住回頭，望見的，便是一排洶湧的火墻，沖上了那棟古樸的別墅，別墅年月日久，外圍早已經有層層藤蔓纏繞生長，先前看來還頗為有些意趣，而現在，火墻沾染上了藤蔓，順勢攀延，只是眨眼的功夫，古樸的宛若小城堡的別墅，屹立了百年的別墅，已經盡數投身於火海之間，火影烈烈，其中別墅的影子扭曲著，似乎有某種慘烈的叫聲傳來，沈倫不敢想裏面是什麽東西傳出這樣說不清楚的可怕聲音。
葉微微還保持著那個有些黑暗的微笑，看了一眼自己造成的破壞，轉身：“啊，這一次，真的沒什麽東西拉下了”
果然，心裏舒服多了。
葉微微承認，她就是遷怒。
沈倫差點絆倒，好，好可怕，再次堅定了葉微微這樣的女人不是自己的菜這一點，然後，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點，暫時性的，沈倫覺得自己起碼幾天內會想要自覺遠離葉微微，那個黑暗的笑容，真的是，宛如羅剎的說。
封楚漠看了沈倫自發向後離著葉微微遠了些的行為，然後覺得，心情，果然也好多了，雖然他也詫異葉微微的這一面，喜歡燒房子發洩什麽的，但是，只要能夠讓潛在情敵知難而退，封楚漠不打算壓抑葉微微某些小愛好了。
害怕吧，最好害怕的除了自己之外，一切男性生物都不敢接近葉微微。
封楚漠甚至考慮再深入挖掘一下葉微微某些嚇人的愛好。
“封總”
一個驚喜萬分的聲音響起，方季眼中都含上了兩泡淚水，天知道，這一夜間丟失了封楚漠的影子，又在迷霧中轉悠的快要傻了，幾乎絕望之後，順著突然冒出的沖天火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居然就走出了那團消失了的迷霧，然後，再次見到封楚漠，完好無損的封楚漠，他都快要喜極而泣了。
一邊又是笑，又是要掉淚的，方季一邊迎了上來，下意識的要從葉微微懷中接過封楚漠，繼續他的負重工作。
葉微微躲開了，不願意撒手。
封楚漠伸出手，想要到方季的背上，天知道，他真心受夠了在沈倫這樣的隱性情敵面前被葉微微公主抱，很傷男性自尊。
方季接了一個空。
下意識的要扶一扶眼鏡，眼鏡早掉了好久了，方季正要一本正經的開口說話，沈倫一把把他拉開：“沒看人小兩口你儂我儂正是甜蜜的時候嗎？作為電燈泡就要有電燈泡的自覺，一邊去。我們兩個一起開路”
沈倫覺得自己是在挽救單純白目的方季，殊不知，封楚漠望著被沈倫拉著走的方季，暗自運氣，心底的小黑賬上又給沈倫記下了重重的一筆，沈倫一定是故意的，想要看他的笑話。
方季因為見到封楚漠驚喜過去後，沒有和沈倫真的一邊去，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手機有信號了。
“估計就是濃霧散去的那段時間，手機突然就能夠接收到信號了，我剛剛已經和人聯絡上了，我手機裏有信號定位器，順著信號找的話，一定能夠很快獲救的”
方季笑著道，說實話，這幾個人裏。也就是他還將手機帶在身上，並且還有電源開機了，封楚漠是不習慣將手機帶在身上，沈倫是早就把手機電源耗空了，至於葉微微的，那天晚上那麽多事情，她能夠說自己把手機落在艙房裏了嗎？
總之，在方季說出這個好消息後，不論是誰，看他都覺得更加順眼就是了。
有信號追蹤器定位，那些在海上漫無目的徘徊尋找了三天的船只迅速往這邊來，只用了不到半天便出現在了葉微微他們面前。
帶頭的是一個管家打扮的人，應該是封家的管家，看到封楚漠還活著，管家的眼裏也是噙著一點淚花。
“大少爺，幸好你沒事”
管家在看到封楚漠確實活著的驚喜之後，也才註意到了封楚漠現在的狀態，望見了耳根都紅透了的封楚漠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抱在懷裏，管家抽動了下眼角，比起沈倫那個白目不同，人直接一揮手，讓人從船上放下滑板，還有輪椅，送到了葉微微和封楚漠的跟前。
葉微微緊緊的抱著封楚漠，不願意松手。
“微微”
封楚漠有些羞惱的感覺，雖然葉微微這麽重視他是很好，但是，這被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被葉微微公主抱，那真心不是一丁點兒的不好意思了。
“等到以後，你就準給我抱”
葉微微嘟囔了幾聲，然後，不甘不願的將封楚漠小心的放到了輪椅上。
封楚漠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輪椅這個代步工具，暗自松了口氣，葉微微其實還是很善解人意的，這不是一說就松手了嗎？
封楚漠心裏，葉微微總之是幹什麽都可以給美化一番的。
封楚漠耳根的紅意漸漸的褪去。又恢覆了一臉冰冷，只是，卻是伸手，拉住了邊上葉微微的手：“推我上船。”
嗯，管家眼睛中的光一閃，一下子就從裏面看出了奸情，畢竟，剛剛封楚漠被葉微微抱在懷裏還可以說是不得已，現如今，可是封楚漠主動拉葉微微的手呢，封楚漠的重度潔癖癥狀，尤其是對女性的回避，管家知道的不要太清楚。
葉微微哎了一聲，眉開眼笑，歡歡喜喜的推著封楚漠往船上去。
被遺忘的方季和沈倫。
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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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封楚漠說的，對著身上明明軟了骨頭，氣喘籲籲眼看著下一刻就要暈過去，還非要纏著他做的女人說的。
封楚漠的手直接握住了葉微微那只不老實的手。
“不夠！”
葉微微的聲音中滿含著欲望的色彩，一邊說著，一邊另外一只手又往不該去的地方去。
水聲嘩然中：“難道，你不行？”
女人湊近了男人的耳際，輕聲呢喃。
是個男人就承受不住這句話，有那麽一瞬間，封楚漠幾乎忍不住要反壓過這個囂張的女人，狠狠的沖入對方的身體，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究竟行不行。
可是，封楚漠按住了葉微微的另外一只手，雙眸認真至極的對上女人的雙眸：“你現在根本就不清醒”
而他，即便全身心都在渴望著這個只是相識幾日卻像是在心裏住了一輩子的女人，即便渴望的全身的血液都燙了起來，因為葉微微不知緣由的不清醒，去占有面前的女人，封楚漠，不願意。
不是自尊，而是感情，他不願意，他要的，是對方的全心全意。
更何況，封楚漠其實一直沒有和任何女人親近過，他的重度潔癖，讓時年二十六歲的封總裁，到現在為止，還是處男一枚，封楚漠，才不願意他們的第一次真的就在自己什麽經驗準備都沒有，然後全程任由葉微微主導的情形下發生呢。
這是一輩子唯一的第一次。
葉微微沒有發現封楚漠隱藏的那點不好意思，只聽到了對方的拒絕，她心裏開始發悶：“不，我現在很清醒。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讓你成為我的，我想要”
和你聯系的更加緊密，我想要讓你再也不能夠說舍棄便舍棄，說離開便離開，封楚漠，我快瘋了你知道嗎？我快被你弄瘋了！
葉微微眼睛泛紅，手狠狠的去撕封楚漠那僅僅存在身上一半的衣服，那樣子，就像是惡霸要強上大閨女一樣，透著股咬牙切齒的狠勁兒，讓封楚漠一時間躲也不是，掙紮也不是，當然，乖乖的躺著被葉微微強上第一次，更加不願意。
封楚漠猶豫了下，又看了一眼葉微微那泛紅的眼睛，然後，沒有躲避，卻是雙手環抱上去對方因為溫水的沖洗不再那麽冰冷的身子。
葉微微的眸子中，滾落下了淚珠，合著紛飛的水花，那一刻，分不清是淚還是溫水，因為，男人溫柔至極的擁抱，因為男人在她耳際的承諾：“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害怕，可是，葉微微，我承諾你，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兩個人的衣衫大半都褪去了，浴室中氤氳著水汽，迷蒙的白霧勾勒著對方的身影，眼底，有欲望，卻有更多的愛戀。
“......封楚漠，記住你現在的話”
沈默了很久，葉微微的手，按在了男人的心口位置，沒有了衣衫的阻隔，那麽直接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與溫度，感受著對方的生命，那是，她以為再也不會為自己跳動的一顆心臟，那是，在她的眼前差點失去的心臟：“漠，好好活著”
她湊近了對方的脖頸，然後，狠狠的，咬上了對方的喉結，悶聲低語：“你再想死的話，我寧願親自動手”
這句話，說的太低太啞，封楚漠沒有聽到，他只是聽到了葉微微的一聲好好活著，接下來，便因為女人在他喉結的那一口狠的，又是吃痛又是有些承受不住刺激的悶哼出了聲。
說實話，封楚漠的聲音，不論是幾經輪回，葉微微一直都覺得，是最動聽的聲音，讓她的耳朵，有種懷孕的感覺，胸口熊熊燃燒的怒火，終究一點點熄滅，葉微微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封楚漠的胸口，傾聽著對方的心跳聲。指尖，又向著不該去的地方劃去：“漠，我想要你，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仿佛，只有徹底的結合，才會讓今生的再遇，多上那麽點真實的色彩，葉微微很擔心，這又是一個夢，美好的夢，盡頭，是無盡的絕望，封楚漠的夢，帶給了葉微微自己都不知道的，太大的沖擊，讓她惶惶不安，讓她想要盡力的捉住身邊男人的手，不擇手段的抓住。
“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現在，你冷靜下來，我問你，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剛剛我們全身都是血，你找沒找到沈倫，還有，方季呢？”
封楚漠倒抽一口冷氣，險險的將葉微微從他胸口的位置側移的指尖握住，心底突然間，很佩服自己的自制力，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忍住，可是，這些事情確實才是重點，他記憶最後一幕可還在林間被方季背著行走，封楚漠腦袋還殘存著理智，知道有些事情要弄明白，畢竟，要是還在那座海島的話，就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更是不能夠和葉微微發生什麽。
封楚漠望著被水流沖走的血色化為了淡淡的粉色的水流流淌，更緊的握住了葉微微作怪的手。
“唔，你問了這麽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了”
葉微微嘆了口氣，有些不知所措，為了封楚漠眼中的探究與強硬。
不過，這樣的封楚漠，才是她這幾日認識的正常版本的封楚漠，算了，比起那個喜歡自殺的瘋子，封楚漠還是暫時維持這個樣子最好，葉微微是想要對方記起他們的曾經，可是經歷了一遭男人的黑化自殺，葉微微寧願一點點重新填充現在這個封楚漠，兩個人以後會有的美好記憶，起碼，在找到能夠真的制的了男人自作主張說死就死，說犧牲就犧牲奉獻的性子的方法之前，葉微微是不會再試圖喚醒對方過去的記憶了。
“我們有很多時間，你可以一個一個回答”
封楚漠瞇了瞇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覺錯誤，總覺得，葉微微，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好了好了，簡而言之，這裏是一座被人魚霸占的島嶼，而我們很不幸的被人魚迷惑入住了人魚的別墅，嗯，沈倫的話，現在應該還在這座別墅裏，至於方季，人魚都死了，他應該也不會有事的，估計現在在島上哪個犄角旮旯打轉呢”
葉微微長話短說，將很多細節都隱藏了起來。
“就這些？”
封楚漠明顯不信，他怎麽被迷惑住的，怎麽和方季分開的，他和葉微微那一身和兇殺現場似的是怎麽回事兒，葉微微剛剛那個樣子又是發生了什麽。
“就這些”
葉微微很淡定的對上封楚漠的眼睛，然後，身子往對方的身上一趴。
刻意忽視的溫軟再次侵襲上胸口的位置，封楚漠眼睛眨巴了下，耳朵有些泛紅，剛剛還想著探究的心理，這一瞬，沖擊的七零八落的，他，他覺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了，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感覺的某個位置，此刻，灼熱的封楚漠都覺得快要將自己燒融化了。
“嗯，這個澡應該洗的挺幹凈的了，我們快出去吧，沈倫既然在別墅裏，趕快和他會和，然後去找方季才是正經，即便你說人魚死了，這島嶼別墅中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危險”
封楚漠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總之，就是努力的把眼睛放空，努力的不去看那些個活色生香的誘惑，一邊在心底想著回岸上之後一定要好好讓方季找些資料學習一下，他一定要給葉微微一個美好的初體驗，一定要給葉微微留下一個最好的印象，一邊，心裏又忍不住發酸。
葉微微，也太豪放大膽了吧，她對著第一次見面的他能夠親吻邀請。她和他第二次見面就能夠送花，第三次在船上兩個人就能夠生死與共的，封楚漠原來光是覺得葉微微和他是命定的一對，自己不也是一眼就覺得她不同，就為了心跳加劇嗎？
可是，上床，還是主動拉著他上床，這麽快就發展到這一步正常嗎？
封楚漠的小心眼裏，不斷的翻湧著酸澀與一點點猜疑，葉微微會和自己一般，都是，第一次嗎？
封楚漠沒有所謂的處女情結，甚至，他從來沒有將一個女人看在眼裏過，可是，面對葉微微，封楚漠總會忍不住各種揣測，在乎。琢磨，小心眼兒。
只要想到葉微微也許也曾經這麽對待另外一個男人，不，不需要這麽到了幾乎裸裎相對的地步，只要想到葉微微那張熱情溫潤的唇曾經吻過另外一個男人，只要想過葉微微那只纖細靈活卻大膽的手，撫弄過另外一個人的任何一寸肌膚，甚至只要想到葉微微心裏眼裏曾經有另外一個男人存在的痕跡，他就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五指狠狠的握成了拳，幾次張嘴，卻不敢問葉微微，封楚漠的眼角，有點點紅意綻放，葉微微背對著他起身，沒有發現男人眼角的那點變化。
“微微”
“嗯？”
“沒什麽”
封楚漠還是沒有臉把自己的小心眼對著葉微微講出來，下定了決心，除了讓方季去查一些有用的資料之外，還要讓他多雇幾家徵信社，好好的查個明白，游輪上終究查什麽不方便，娛樂圈不是最喜歡談一些秘密戀愛嗎？葉微微也是娛樂圈的人，那份資料上還說，那個周涵鈺對葉微微很有些好感照顧什麽的。
如果真的有哪個男人曾經和葉微微有什麽的話，封楚漠眼角的紅意更濃，手更緊的握住，唇角勾勒的弧度險惡至極。
葉微微只能夠是他的，如果，如果真的有什麽的話，都是某些男人甜言蜜語的錯，葉微微一定是被騙了，封楚漠心裏開始徘徊著對某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的大肆鞭笞了。
為了心裏那些快要讓自己被酸醋淹沒了的可能的猜想，封楚漠連被葉微微抱出了浴室這件事情都沒有抗議。
“嗨，我還以為你們還要好一會兒才舍得出來呢，這麽快就出來了，可真是，意外”
一出門。望見的便是沈倫的一張燦爛笑臉，他的眼睛直往封楚漠的下身盯，唇邊掛著的是一種是個男人都明白的笑容。
好像完全沒有了先前對葉微微的那點懼怕和本能的厭惡。
封楚漠皺眉，為了沈倫的話，他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質疑作為男性的能力，更何況，他自己心裏本來就有些不自信，沈倫完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對著沈倫一個陰冷的眼刀，狠狠的殺戮了過去。
沈倫摸了把自己胳膊，這突然間，冷的，他狐疑不定的看了封楚漠一眼，聯系到前面好幾次莫名其妙的身上發冷，心裏有些發悚了，說實話，見識多了，沈倫的膽子不止沒有變大，甚至有些疑神疑鬼了。
不會，封楚漠也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吧，比如咒殺之類的？
總之，沈倫果斷不敢去調侃封楚漠了，把眼神落在了葉微微的身上。
葉微微倒是沒有發現兩個男人間的交流，而是松了口氣，沈倫的態度，估計是想通了吧，雖然沈倫也就是她暫時的雇主，她也對這個男人不討厭，也不會在乎對方的心思，可是，到底對著一個人真心的笑臉和對著一個人厭惡懼怕的眼神是不一樣的，畢竟，她和沈倫估計還要共行一段時間呢。
葉微微沒有自虐的愛好。
“葉小姐，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倫對著葉微微真誠道謝：“前面是我一時間沒有想通，所以對葉小姐你有些態度不好，嗯，等到回岸上，我再補償給葉小姐你一棟別墅吧”
沈倫剛剛被葉微微確實是嚇的不輕，甚至有一瞬間想逃走，葉微微的那個樣子，真的很不正常，只是，他到底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夥子，跟著葉微微起碼生命安全更加有保障，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然後，還是考慮到人魚死了，他們需要一些食物，在別墅中幾個房間尋找食物用水的時候，意外闖入一個房間，發現了不少，挺驚悚的東西，說實話，他看到那些慘不忍睹，堪稱被折磨致死的屍體之後。對那對以兄妹相稱的人魚不止沒有了那麽一點點兔死狐悲的感覺，更是自己都忍不住想去鞭那兩只人魚的屍。
那根本不是什麽和人類相似的生靈，那完全就是最可怕最惡毒應該下地獄的惡鬼。
這棟別墅不止是為了葉微微又救了他一次，更是為了，葉微微殺了那兩條人魚，還是稱的上虐殺的那兩條人魚，沈倫覺得解氣，起碼，那些慘死在人魚兄妹手裏的無辜之人，也算是為那些人報仇了。
葉微微從沈倫的神色中隱約察覺了些什麽，不過，她沒有多問：“那棟別墅我要A城的”
直接開口討要，一點兒不客氣，葉微微已經決定回頭就制作一整套的符箓給沈倫護身，說實話，她現在對沈倫越發覺得有好感了，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好感。這種好感葉微微也就是給封楚漠，是類似於覺得可以相交的朋友的感覺。
葉微微的不客氣，沈倫不止沒有覺得不喜，反而笑的更加好看：“放心，只要你選定地方，我就能夠給你”
“我在A城那邊也有別墅”
打斷沈倫話語的是封楚漠，他笑了笑，笑的很有些冷：“微微，那棟別墅回去後我就能夠過戶給你”
葉微微聽出了，很濃重的醋意，厄，她能夠說，其實她很想要的是沈倫的別墅嗎？
畢竟，葉微微心裏，把封楚漠圈養在自己的地盤這件事情，幾乎成了執念了，尤其在經歷了這一回封楚漠在她面前又死一次的場景之後，葉微微的危機感。領地感，還有想要獨占的感覺，不要太濃。
封楚漠給的房子那不還是封楚漠的嘛，這圈養就要圈養在完全屬於自己的地方的說。
葉微微腦子裏轉動的念頭不要太黑化。
她甚至腦子裏開始想回頭要好好找找有什麽教程能夠讓自家圈養大業更加順利了。
封楚漠這個家夥，果斷必須鎖在身邊好好的教育，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自己作死呢。
“哎，我不記得聽說封家在A城那邊有別墅呀”
沈倫的白目有的時候也是一絕。
因為葉微微那邊沈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久久不做出應該做出的選擇，封楚漠的眼神裏含著殺人的色彩，聲音更冷了，幾乎凝結著寒冰一般：“我說有，就有，一棟別墅，這點事情，想來沒有必要也報備給沈家知道吧”
有錢的話，一通電話就能夠完成過戶，沒有也能夠變出來。變成有。
而封楚漠，現在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他很樂意，把錢花在葉微微身上，甚至想著要讓葉微微見一下自己的財產儲備情況，聽說女人最喜歡的就是舍得給自己花錢的男人，封楚漠自信這一點自己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當然，與之相反的，他很不樂意，除了他之外的另外一個男人把錢花在葉微微的身上。
“沈總還有什麽意見嗎？”
陰風刮起了別墅中某些比較輕的桌布窗簾。
然後，沈倫被這更冷的陰氣侵襲，小動物的直覺回歸，後退一步，不敢再吱聲兒，暗自扶額，剛剛不才決定以後不得罪封楚漠嗎？看看這張嘴。
一場戰爭爆發在即，葉微微從滿腦子圈養大業中回神，果斷對著沈倫的好意抱歉了：“你那七百萬可是支付了全程的，我哪裏能夠再拿什麽別墅，再者說，這麽長同行下來，我們也算是同伴了，舉手之勞我還是很樂意做的”
葉微微對著沈倫使眼色。
她自然是不能夠再去宰沈倫一棟別墅，七百萬全程保護她都是賺沈倫的賺大發了，不過，葉微微可不是真的不要沈倫的別墅了，她決定，等到找到時間就和沈倫談談用別墅直接抵那七百萬。
別墅的話，要郊區比較好，嗯嗯，做什麽事情的話，還沒有人打擾，不要太好，比如剛剛沒有完成的事情，其實就可以回頭補一發。
封楚漠沒有發現葉微微給沈倫的小眼神，只是為了葉微微明智的選擇，而舒展了緊蹙的眉宇，唇角的冰冷，悄然消融。
看，葉微微果然還是更，不對，是只喜歡他，沈倫的別墅，葉微微完全是不屑一顧。
封楚漠自我腦補的很歡。
沈倫收拾出的食物淡水不算多，但是省著點用，應該足夠幾個人用上十幾天的了。
葉微微檢查了一遍，封楚漠又提示找了一些其他有用的東西，沈倫去尋，很快就整治好了，可以離開這裏了。
出了別墅的大門，望外面，正是晨起之時，一夜，就那麽過去了，清晨的陽光在枝頭葉蔓間灑落點點露珠，晶瑩剔透，帶著生命的活力，真的是，恍如再生呢。
“哎？封總，我記得你昨天雙腿還好好的呀，不是自己走進別墅的嗎”
沈倫有時候就是管不住那張嘴，想到一出是一出，這一次，對著他放冷氣的不是封楚漠，而是葉微微了：“那是人魚的幻境，看到什麽都當不得真，你被，迷惑了。”
葉微微的笑容好像是在陰影中綻放一般，沈倫嚇的噤聲兒，內心寬面條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兩個的都不準他說實話呢。他，他還是可以確定自己什麽時候做夢，什麽時候真的看到的好伐，昨天明明就看到封楚漠自己兩條腿走進別墅的呢，怎麽這樣。
果然，葉微微這樣的女魔頭，也就是封楚漠這樣讓他都感覺危險發冷的男人接收的來，他這樣子的普通人，還是回到岸邊去自己那些只要有錢有甜言蜜語，就格外好相處的女朋友身邊去尋找存在感最安全。
葉微微威脅完了沈倫之後，又抱著封楚漠走了幾步，還是覺得心裏氣恨，要不是這兩條該死的人魚，哪裏會經歷這麽一番事情，封楚漠在她的身邊失去的呼吸的一幕，葉微微是再也不想要回想起了。
還有帶著累世記憶的封楚漠，那個該殺千刀的喜歡找死的封楚漠，葉微微現在是一點兒不想要讓懷中的男人再想起什麽。
“怎麽了？”
封楚漠對葉微微的情緒敏感的很。忍不住詢問，他倒是對葉微微說沈倫被人魚迷惑了這一點沒有懷疑，畢竟，他自己的腿自己知道，確實站不起來。
“沒什麽，我想起，忘了一件事情”
葉微微又看了封楚漠已經有了血色的臉一眼，蒼白的死人色彩褪去，真的，很好看呢。
忘記了什麽事情？別墅裏該收拾的不是都收拾出來了嗎？說實話，封楚漠這一方面，確實是打算的挺全面的呢，沈倫還莫名其妙猜測著。
然後，他看到葉微微扯起唇角，有些危險的笑，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箓，然後，那張符箓被葉微微指尖捏著憑空滑動了幾下覺得很奧妙的弧度後，順風扔到了身後的別墅之上，蓬然一聲響，沈倫忍不住回頭，望見的，便是一排洶湧的火墻，沖上了那棟古樸的別墅，別墅年月日久，外圍早已經有層層藤蔓纏繞生長，先前看來還頗為有些意趣，而現在，火墻沾染上了藤蔓，順勢攀延，只是眨眼的功夫，古樸的宛若小城堡的別墅，屹立了百年的別墅，已經盡數投身於火海之間，火影烈烈，其中別墅的影子扭曲著，似乎有某種慘烈的叫聲傳來，沈倫不敢想裏面是什麽東西傳出這樣說不清楚的可怕聲音。
葉微微還保持著那個有些黑暗的微笑，看了一眼自己造成的破壞，轉身：“啊，這一次，真的沒什麽東西拉下了”
果然，心裏舒服多了。
葉微微承認，她就是遷怒。
沈倫差點絆倒，好，好可怕，再次堅定了葉微微這樣的女人不是自己的菜這一點，然後，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點，暫時性的，沈倫覺得自己起碼幾天內會想要自覺遠離葉微微，那個黑暗的笑容，真的是，宛如羅剎的說。
封楚漠看了沈倫自發向後離著葉微微遠了些的行為，然後覺得，心情，果然也好多了，雖然他也詫異葉微微的這一面，喜歡燒房子發洩什麽的，但是，只要能夠讓潛在情敵知難而退，封楚漠不打算壓抑葉微微某些小愛好了。
害怕吧，最好害怕的除了自己之外，一切男性生物都不敢接近葉微微。
封楚漠甚至考慮再深入挖掘一下葉微微某些嚇人的愛好。
“封總”
一個驚喜萬分的聲音響起，方季眼中都含上了兩泡淚水，天知道，這一夜間丟失了封楚漠的影子，又在迷霧中轉悠的快要傻了，幾乎絕望之後，順著突然冒出的沖天火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居然就走出了那團消失了的迷霧，然後，再次見到封楚漠，完好無損的封楚漠，他都快要喜極而泣了。
一邊又是笑，又是要掉淚的，方季一邊迎了上來，下意識的要從葉微微懷中接過封楚漠，繼續他的負重工作。
葉微微躲開了，不願意撒手。
封楚漠伸出手，想要到方季的背上，天知道，他真心受夠了在沈倫這樣的隱性情敵面前被葉微微公主抱，很傷男性自尊。
方季接了一個空。
下意識的要扶一扶眼鏡，眼鏡早掉了好久了，方季正要一本正經的開口說話，沈倫一把把他拉開：“沒看人小兩口你儂我儂正是甜蜜的時候嗎？作為電燈泡就要有電燈泡的自覺，一邊去。我們兩個一起開路”
沈倫覺得自己是在挽救單純白目的方季，殊不知，封楚漠望著被沈倫拉著走的方季，暗自運氣，心底的小黑賬上又給沈倫記下了重重的一筆，沈倫一定是故意的，想要看他的笑話。
方季因為見到封楚漠驚喜過去後，沒有和沈倫真的一邊去，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手機有信號了。
“估計就是濃霧散去的那段時間，手機突然就能夠接收到信號了，我剛剛已經和人聯絡上了，我手機裏有信號定位器，順著信號找的話，一定能夠很快獲救的”
方季笑著道，說實話，這幾個人裏。也就是他還將手機帶在身上，並且還有電源開機了，封楚漠是不習慣將手機帶在身上，沈倫是早就把手機電源耗空了，至於葉微微的，那天晚上那麽多事情，她能夠說自己把手機落在艙房裏了嗎？
總之，在方季說出這個好消息後，不論是誰，看他都覺得更加順眼就是了。
有信號追蹤器定位，那些在海上漫無目的徘徊尋找了三天的船只迅速往這邊來，只用了不到半天便出現在了葉微微他們面前。
帶頭的是一個管家打扮的人，應該是封家的管家，看到封楚漠還活著，管家的眼裏也是噙著一點淚花。
“大少爺，幸好你沒事”
管家在看到封楚漠確實活著的驚喜之後，也才註意到了封楚漠現在的狀態，望見了耳根都紅透了的封楚漠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抱在懷裏，管家抽動了下眼角，比起沈倫那個白目不同，人直接一揮手，讓人從船上放下滑板，還有輪椅，送到了葉微微和封楚漠的跟前。
葉微微緊緊的抱著封楚漠，不願意松手。
“微微”
封楚漠有些羞惱的感覺，雖然葉微微這麽重視他是很好，但是，這被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被葉微微公主抱，那真心不是一丁點兒的不好意思了。
“等到以後，你就準給我抱”
葉微微嘟囔了幾聲，然後，不甘不願的將封楚漠小心的放到了輪椅上。
封楚漠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輪椅這個代步工具，暗自松了口氣，葉微微其實還是很善解人意的，這不是一說就松手了嗎？
封楚漠心裏，葉微微總之是幹什麽都可以給美化一番的。
封楚漠耳根的紅意漸漸的褪去。又恢覆了一臉冰冷，只是，卻是伸手，拉住了邊上葉微微的手：“推我上船。”
嗯，管家眼睛中的光一閃，一下子就從裏面看出了奸情，畢竟，剛剛封楚漠被葉微微抱在懷裏還可以說是不得已，現如今，可是封楚漠主動拉葉微微的手呢，封楚漠的重度潔癖癥狀，尤其是對女性的回避，管家知道的不要太清楚。
葉微微哎了一聲，眉開眼笑，歡歡喜喜的推著封楚漠往船上去。
被遺忘的方季和沈倫。
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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